出品｜华博经纬
29年前，装修工人王国伟怀揣着“希望清除家庭维修行业的乱收费‘害虫’，让客户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消费，让维修工人堂堂正正赚钱”的信念创立了啄木鸟家庭维修。时间来到现在，啄木鸟的维修服务覆盖300多个城市，不仅成为全国最大的家庭维修平台，还向港交所递表冲刺IPO。然而啄木鸟平台日益壮大的同时，口碑却离王国伟当初许下的愿景越来越远，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有消费者吐槽啄木鸟师傅乱收费，也有维修师傅反映啄木鸟平台抽佣高。难道这又是一个屠龙者终成恶龙的故事？
《招股书》显示，截至2023年前三季度，“啄木鸟维修”总交易额达到17.9亿元，同比增长65.7%，月平均活跃工程师达1.84万人。公司累计服务约1550万用户、完成约1730万个订单。资本运作方面，IPO前啄木鸟维修已经获得4轮融资，估值15亿元，投资人中不乏58同城姚劲波、小米雷军等互联网大佬的影子。
毛利率超80%，抽佣率为滴滴数倍
为何资本如此看好啄木鸟，除了啄木鸟行业领先的市场地位，更为关键的是其远高于行业平均水平的毛利率。招股书显示，2021年、2022年、2023年前三季度，啄木鸟主营业务毛利率分别为80.5%、81.4%、84.8%。作为一个轻资产的服务平台，这个毛利率堪称行业奇迹。作为对比，盈利模式几乎相同的网约车平台滴滴2020年至2022年，毛利率分别为11.23%、9.76%、17.75%。
羊毛出在羊身上，啄木鸟高毛利的背后是其对订单的高收费以及对维修师傅近乎“剥削”的抽佣。招股书显示，啄木鸟维修平台每单平均交易额由2021年的231.8元升至2023年三季度的254.4元。面对消费者关于维修价格的质疑，啄木鸟平台相关负责人曾回复媒体称，公司一直以来都要求透明消费，国人对人力、人工费用支出不太接受，实际上在消费者的订单背后，要经过接线、派单、工程师上门等一系列流程，这背后是技术成本、时间成本，但目前用户不会为这样的“成本”买单。
与此同时，2021年至2022年及2023年前三季度，通过啄木鸟维修平台完成的服务订单产生的收入除以总交易额后分别为40.1%、40.3%及40.8%。这也意味着，啄木鸟整体收取维修订单支付总金额的4成作为平台服务费。
依然是拿滴滴做例子，去年6月，滴滴曾公开表示平台五成以上的司机月均抽成低于15%，九成以上低于20%。
服务乱象不断，把顾客家冰箱当广告牌
有小红书用户发笔记表示，啄木鸟师傅在她家维修完之后竟然私自在顾客冰箱上贴了一个广告贴纸，有知情网友在评论区表示，不贴小广告的话师傅会被罚款。
值得关注的是，除了高佣金和强制“牛皮癣”任务，工程师还需向平台缴纳一笔服务质量保证金。招股书显示，截至2023年前三季度末，啄木鸟维修从工程师处收到的质保金结余高达1.05亿元，占流动负债总额33.44%。
当维修师傅拿到手的收入与付出的劳动不对等，乱象也就随之而来。
啄木鸟维修自称在全国范围内建立了超过400个工程师驿站，为工程师们提供专业培训、技术和供应链支持。但据招股书披露，2021-2022年及2023年前9个月，通过啄木鸟维修平台促成的包括可能未持有必要资格的工程师从事的低压电工作业及高处作业服务订单分别占其合计总交易额的5.7%、5.6%及3.9%。很多时候，这些没有资质的工程师非但不能提供良好的维修服务，反而造成客户更大的损失。
有黑猫投诉平台用户发帖称，“2023年9月因卫生间旁地板渗水找啄木鸟工作人员测漏点，他告诉我是卫生间防水有问题。我就又找啄木鸟维修人员，花了三个月，一万块钱，砸了卫生间的瓷砖、淋浴石，重新做防水、铺瓷砖。今年1月，因为墙暖无法使用，找维修人员查看，才发现是墙暖管道漏水。”
啥都能修的啄木鸟，能修好工程师和消费者满意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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