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月以来,“县城文学”在社交媒体爆火,各种关于县城的话题层出不穷。据三联生活周刊统计,今年3月到6月,“县城”这个词一共上了近40次微博热搜。
那些日日在社交媒体“叫嚣”回到县城的年轻人们真的回去了吗?随着出生人口的逐年下降,大城市的落户政策越来越宽松,面对城市里更好更全面的基础设施以及公共服务,年轻人真的愿意回到县城吗?
被动的县城
截至2023年末,中国城镇化率为66.2%,而1996年,中国的城镇化率只有30.48%。不到30年的时间,中国城镇化率快速提升。而在城市化浪潮中,县城被动地往往扮演着“输送者”的角色,向更大的城市输送人口与空间资源。
过去30年,全国范围内共有318个县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308个新增的市辖区与26个县级市。1993年,全国县级行政区总数为2835个,包含371个县级市、669个市辖区及1617个县;而至2023年,总数微增至2844个,县级市增至397个,市辖区猛增到977个,县的数量则减少至1299个。
这些消失的县城大多都通过“撤县设区”的方式变成了城市的一部分。中国四大一线城市——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无一例外地采用了这一策略来拓展城市边界。例如,广州在2014年将从化与增城并入,城市面积跃升至7434.4平方千米;北京于2015年将延庆和密云设为区,城市面积扩大至16410平方千米;上海则在2016年完成崇明县的“撤县设区”,同样拥有16个市辖区,总面积达到6340.5平方千米。
此外,武汉、南京等城市通过“撤县设区”实现了“无县市”格局,而杭州、成都等新一线城市虽保留有县,但也借此方式扩大了城市规模。
追溯历史,1983年“撤县改市”的浪潮便已兴起,为城市扩张埋下了伏笔。然而,近年来更为引人注目的现象是城市间的“抢人大战”。自2017年起,超过50个城市竞相发布人才吸引政策,争夺高素质人力资源。起初,这场竞争主要在新一线城市及中部城市间展开,如成都、武汉、杭州、西安、郑州等。但近两年,竞争白热化,连上海、香港、深圳等一线大城市都加入了战局。
上海从2023年开始全域推进青年发展型城区建设试点,打造年轻人的“希望之城”;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自2022年底推出以“高端人才通行证计划”为核心的一系列新型“抢人才”行动;深圳2023年提出以不唯地域、不问出身、不求所有、不拘一格、不遗余力的“五不”态度广泛吸纳境内外人才……
县城如何吸引年轻人?
在“撤县设区”与“抢人大战”的双重夹击下,大城市竞相吸纳的资源,恰是县城悄然流失的财富。这样的背景下,县城又将何去何从?
今年春天,“县城文学”爆火,背后我们可以看到年轻人对一二线城市的厌倦。大城市只有残酷的职场竞争、形色匆匆的路人以及挤不完的地铁,而县城宁静祥和,既具“烟火气”又有“人情味”,是故乡,是心灵栖息地,是更理想的栖息地。
而要让县城吸引并留住年轻的心,关键在于要将县城构建成能够激发梦想、承载希望的故乡。一方面要“缩短梦想距离”,即深刻理解当代青年的需求与追求,构建一个既符合他们职业发展规划,又能满足精神文化需求的“梦想之城”。这要求县城在基础设施建设、产业发展布局及公共服务配套上,都能精准对接青年群体的期待,缩短他们实现梦想的物理与心理距离。
另一方面,是“放大特色优势”,县城应深入挖掘并放大自身独特的自然资源、文化底蕴或产业特色,使之成为吸引青年回归的独特魅力点。通过打造差异化竞争优势,让县城在保持其宁静祥和特质的同时,也能展现出比肩大城市的吸引力,让年轻人在这里既能享受生活的慢节奏,也能找到实现个人价值与梦想的舞台。
至于具体怎么做,那是各位“铁饭碗”们的事,笔者在这里就不过多讨论。
事实上,近年来,县城对年轻人的吸引力在增强的。据麦可思研究院发布的《中国2018—2022届大学毕业生培养质量跟踪评价蓝皮书》显示,回县城工作的本科生中,有近六成是毕业五年之内一直在县城工作;有四成是在一线城市工作一段时间后,选择回到县城。此外,县城就业的满意度从2018届的67%上升到了2022届的76%。
然而也有ip是安徽的网友说到,“真的不太建议回到县城,安逸,也只有安逸了,每个月2-3千的工资,随礼就得2000,平时的娱乐除了打麻将就是喝酒,然后你的孩子也会在这种环境中生活,你现在的改变,将会改变孩子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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