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目前,距离认养一头牛此前向上交所递交招股书已经过去了近8个月,超过了法律规定的有效期,但是认养一头牛的招股书仍然没有更新。
在乳制品行业异军突起的认养一头牛在冲击IPO时遇上了不小的阻力。
故事不保真,“认养”也不保真?
说起认养一头牛,就不得不提到其创始人徐晓波。
官网显示,2012年8月26日,徐晓波为儿子从香港购买奶粉而被海关问询4小时,他被这一现实深深刺痛——“难道我们一个泱泱大国,就做不出一杯放心的好牛奶?”受了此事的刺激,徐晓波就从房地产商变成了牧场主。
“房地产业少了我一个徐晓波可能无所谓,但我希望中国的农业因为我的进入而有所不同。”放弃暴利的房地产行业转而经营牧场,这种情怀故事总能打动人心。
然而,徐晓波的故事却被扒出存在不实的成分。工商信息显示,徐晓波曾担任浙江中盛实业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其业务范围包括:竹制品制造;竹制品销售;建筑材料销售;技术服务、技术开发、技术咨询、技术交流、技术转让、技术推广;蔬菜种植;食用农产品批发;住房租赁。
显然,这与“房地产商”存在不小的距离,能与房地产沾边的只有建筑材料销售和住房租赁。有评论认为,徐晓波之所以这样报包装自己,是想将自己塑造为不图钱财的实干家。
从企业宣传营销的角度来看,这种夸大无可厚非,但是认养一头牛的业务模式却也经不起推敲。
早在2020年5月,认养一头牛的CEO孙仕军就将认养模式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云认养,相当于云撸猫、云养狗。用户可以淘宝或微信小程序游戏云养牛,以及观看牧场的动态及直播。
第二种是联名认养。认养一头牛联合吴晓波频道、敦煌IP等推出IP联名卡,用户可以通过购买季卡、半年卡、年卡等获得联名认养权,享受定期新鲜产品直送到家服务以及主题型会员定制权益。
第三种是实名认养,即成为真正的养牛合伙人。这要求用户在专供牧场提前1年预定牛奶,最高等级的会员还能给奶牛取名字,认养一头牛也会定期向会员反馈奶牛的照片和各项生长数据。
事实上,一般的认养模式是通过一物一码保障产品的安全和质量,同时还给了还给消费者们提供了更多的互动和参与感。但是认养一头牛的云认养里并没有牛,联名认养本质上也是要求消费者办年卡或者VIP卡,实名认养更是面向大投资者,与普通消费者无关。认养一头牛恐怕名不副实。
业务模式遭证监会质疑,下定决心走线下
认养一头牛或许能迷惑消费者,但是却迷惑不了证监会。早在2023年1月,证监会就在反馈意见中向认养一头牛提出了48个问题。
其中两点就是对认养奶牛模式的质疑:(1)认养奶牛相关业务模式的具体情况,客户获取、业务开拓是否涉及传销;(2)上述相关模式或活动是否属于“以代养殖、租养殖、联合养殖等方式非法吸收资金”,是否涉及非法集资或非法公开发行业务,是否存在纠纷或潜在纠纷。
在证监会看来,认养一头牛的展业模式类似于“非法集资”。
不仅如此,认养一头牛长期以来都在依靠外协生产。招股书显示,2019年认养一头牛纯牛奶总产量23366吨,全部为外协产量2020年纯牛奶总产量74041吨,其中自有产量仅为6047吨,占比不到10%。直到2021年纯牛奶总产量121053吨,自有产量达到77444吨,认养一头牛的自有产量才成为其主要奶源。
在招股书中,认养一头牛表示在外协加工模式下,公司向上述外协厂商提供生牛乳等主要原材料,外协厂商根据公司要求将其加工成纯牛奶、酸奶、奶粉等乳制品,并收取一定的加工费用。
但是认养一头牛曾经连奶源恐怕也不全是自己的。2020年,新三板的牧同科技第一大客户是认养一头牛的杭州子公司,采购金额为 4539.89 万元。不过,认养一头牛表示自己于2021与其终止合作,主要依靠自有奶源。换言之,直到近几年认养一头牛才逐步落实了自主的奶源生产和加工。
或许是因为受冲刺IPO失败的刺激,在10月22日的公司发布会上,徐晓波表示2023年将是认养一头牛线下渠道“元年”,公司将全面拥抱线下渠道。徐晓波野心不小,但是在竞争激烈的乳制品市场,认养一头牛能否后来居上?我们拭目以待。
学术顾问|华博新闻社资本市场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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